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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兩天, 李玉娥帶著這位林老板把村裏的景點都逛了逛，本以為按照她的性子會嫌棄遠、破，沒想到林老板全程居然算得上配合, 也沒再說出什麽特別難聽的話。
不過不知是不是李玉娥的錯覺，總覺得在自己向她介紹景點和最近的項目時, 她都沒有在聽。
“林老板？我說的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“啊？沒什麽啊。”
“那您覺得這裏怎麽樣？有什麽意見嗎？”
“唔, 還行吧, 沒什麽意見。”
說著, 林老板擡起手遮了遮車窗外曬進來的夕陽：“該回了吧, 都傍晚了。”
李玉娥深吸一口氣，按捺住自己的情緒，提醒道：“林老板, 今天是第二天了。”
按照林老板來時的說法, 她明天就要離開，不可能多待。
可這兩天時間內，長期合同的事是一點沒提。
要不是還有三十萬定金作保心丸, 李玉娥都要懷疑林老板是不是來耍她玩的了。
“哦哦，第二天了。”
林老板仿佛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千裏迢迢跑到山村裏來是為了做什麽：“之前我的員工和你簽了單次協議, 後面又讓你瞧了長期合作合同，你們修改了，對吧。t”
聽到她主動提起合同的事，李玉娥默默松了口氣。
不等李玉娥暗示抓緊簽合同的事, 林老板已經從包裏拿出來了一疊紙, 爽快簽名之後把紙遞給過來：“看吧。”
那疊紙赫然是李玉娥一直掛念的長期合同，看樣子, 它就那麽隨意地被塞在包裏，弄得皺皺巴巴。
“謝謝林老板。”
李玉娥把合同重新歸整放好, 臉上總算有了點真心的笑容：“林老板，您明天是什麽時候的飛機，我送您下山。”
“不用。”
林老板往座椅後背一靠：“你忙你的，讓之前那男的送我們下去就行。”
太隨和了，李玉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不不不，您是貴客，理應我送您下去的。”
“廢話怎麽那麽多。”
林老板不耐煩起來：“我說不用你就不用你，我不喜歡車裏太多人。”
這才是正常的她。
李玉娥放下心來：“好吧，那我提前祝福您一路順風，生意興隆。”
林老板“哼”了一聲：“祝福我順利幹掉小三才是正事。”
老實說，出軌怎麽都不可能是小三單方面的問題吧，明明林老板未婚夫的問題更大啊。
李玉娥把吐槽的話默默咽下，微笑道：“祝您早日順利幹掉小三，收獲美滿婚姻。”
“好的。”
林老板聽到這話，倒是真的高興了不少。
她轉過頭定定地望著李玉娥，嘴角上揚：“我一定會按你所說，幹掉小三的。”
夜晚。
林老板屋裏的燈難得早早熄了，李玉娥安頓李奶奶喝藥睡下後瞧了瞧那屋的動靜，才回到了自己床上。
剛躺下不久，視頻電話響了起來。
女孩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去接電話，臉上止不住的笑意。
男人的下巴首先映進了屏幕。
女孩的笑意逝去了：“這才幾天啊，你怎麽就瘦了這麽多。”
下頷線看上去更加淩厲，不但如此，一向整潔的他下巴上還冒出了一層青色的胡茬。
“沒瘦。”
女孩撅起嘴：“胡說，我都看著呢。”
“美顏。
男人說完，把手機稍稍舉起了些，讓女孩能看見自己的全臉，同時也能看見她的：“你看，你臉也看上去瘦了，美顏的原因。”
這話說的！李玉娥氣鼓鼓地瞪著他。
顧煜微微一笑，湊近手機，隔著屏幕親了親她：“河豚。”
“你才河豚呢。”
她是不好看，但也沒有河豚那麽醜！
女孩翻了個白眼，卻不自覺地也靠近了屏幕：“你這兩天怎麽樣呀，事情有進展了嗎。”
“算有點。”
男人的指尖在女孩發絲的位置輕輕拂過，仿佛這樣就能觸摸到她：“前兩天有些忙，沒時間給你打電話。”
“我知道的，沒關系，你有時間不就給我打了嗎？”
李玉娥連忙出聲寬慰：“有進展就好，別著急，畢竟是大事，還是穩妥些。”
“可我想早點回去。”
淺色的雙眸從屏幕對面與她對視，仿佛隔著空間穿透了她。
她也想讓他早點回來啊。
“那更要穩妥了，不然三天兩頭出岔子，你不是還總得走。”
女孩輕聲道：“別急，反正我等著你呢。”
男人的眼神深了深，兩人沒有再說話，就這麽靜靜地凝視著彼此。
不過片刻功夫，屏幕裏傳來了什麽動靜，像是有人來了。
李玉娥這才發現，他還沒有休息，看樣子，是在一個車庫裏。
而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。
“我還有事要處理，你先睡覺。”
顧煜再次隔著屏幕親了親她，眼神很溫柔：“你說的，乖乖等我回去。”
等女孩點完頭後，他才掛掉了視頻。
男人把手機放好，擡頭望向來人：“許先生，您好。”
“我不太好。”
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影從高大的車門後慢慢顯現出來，許金建冷哼一聲：“可真不容易啊，圍追堵截三天，我總算見到顧總裁了。”
“我已經不是顧總裁了，更何況您是長輩，不用這麽喚。”
“你小子可沒有把我當長輩的樣子啊。”
許金建擺擺手：“你回來這兩天，把董事會所有人都見了一遍，偏偏沒見我，是看不上我這個名譽董事嗎？”
“哪裏。”
顧煜平靜道：“只是不想和您發生沖突。”
“沖突？”
顧煜：“您是我父親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？”
許金建目視遠方，像是在回憶往事：“確實，我曾經和你爸爸是很親密的朋友，但我不能接受，我親密的朋友卻不想好好對待我的女兒。”
顧煜沒有回答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許金建收回視線，眼神在面前的年輕男人身上停留下來。
不怪女兒著迷，明明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是，但還能這樣泰然自若地和他對話的人，這是第一個。
顧老頭也是瞎了眼了，幹嘛一定捧顧煥。
“我讓新哥問你的事，你真的不考慮嗎？”
無論怎麽看，這都是個乘龍快婿。
“我想我已經拒絕得很明確了。”
顧煜聲音冷了下來：“我有女朋友，不打算分開。”
“哪怕拿整個顧氏、整個許氏和你交換？你都不換嗎？”
許金建誘惑道：“只要你開口，顧煥別說動顧氏的老人手了，他甚至能夠立馬回家。”
顧煜擡眼望著眼前的中年男人，多年的酒色讓許金建發了福，但眼神卻更顯精明：“是你讓他動集團老人的？”
“怎麽說我讓的呢，我只是順水推舟，他和顧長洲本來就有那個想法了。”
“順便呢，也是釣一釣你，你窩到山裏去，真不好找，所以只能讓你回來了。”
顧煜定定地看著他，許久後，輕笑了一聲：“難怪。”
難怪顧長洲鐵了心要和許氏綁在一起，難怪願意孤註一擲為許氏的收購案擔保，這個人，確實不簡單。
連他都沒有看出來，顧煥動老人這件事最終的意義。
許金建繼續道：“這是我的誠意，如果你現在點頭，顧煥顧長洲苛待老員工、財務狀況惡劣的消息就會立刻出現在各大財經板塊，但如果你搖頭……”
許金建歪頭，笑了笑：“那顧煥很快就會掃平他的障礙，成為顧氏接班人。”
“我知道我的女兒沒什麽出息，但你娶了她，得到的助力將是那些得到所謂‘賢內助’男人的數倍。”
說完，他重新拉開車門：“我給你一周時間，給我答案。”
顧煜還是沒有說話，默默望著許金建的車離開，直到身後一輛黑色的大眾響了，他才轉身上了那輛車。
坐在司機位的朱助理低聲問道：“顧總，怎麽樣？”
“和我想的一樣，剛愎自負。”
顧煜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：“不過，我要謝謝他。”
話音落下，他打開手機，默默撫摸著自己的屏保。
黑乎乎的女孩朝著屏幕傻笑，和他的朋友圈背景是同一張。
男人輕聲呢喃：“我馬上回去。”
“等我。”
*
李玉娥照常早起，想禮貌詢問一下林老板是否需要她幫忙收拾東西，卻被一頓起床氣趕了出去。
她也懶得管了，幹脆給保鏢留話說需要出門時提前十五分鐘給田小勇打電話，接著就去了村上。
按照之前和旅行社簽訂的首次合同，第一批客人馬上就要到了，她打算再四處看看，瞧瞧有沒有什麽能改進的。
而在李玉娥離開後不久，全套妝發，打扮艷麗的林老板就從屋裏走了出來，坐到堂屋裏吃早餐。
李奶奶也起床了，她正準備去拿孫女給自己留的飯，瞧見林老板在堂屋裏用餐，立刻要回屋：“對不起啊。”
這幾天，林老板從來不和任何人在一個屋吃飯，挑剔到了極點。
“沒事，我吃完了。”
林老板擦擦嘴，朝自己對面的小板凳努了努嘴：“你坐那兒，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李奶奶莫名其妙，但想著孫女的正事，還是老實坐到了林老板對面。
“相處了這幾天，我看明白了，你是個實在人。”
林老板把自己的裙擺收了收，沒讓碰到李奶奶的衣衫。
她擡起眼，眼線分明，眼妝閃亮：“我呢，喜歡實在人。”
年輕女人說著，拿過自己的手包，從包裏抽出一沓錢來遞給李奶奶：“拿著吧。”
李奶奶怎麽可能要她的錢，擡手推拒：“沒明白您什麽意思，但是我們不能要。”
“我說給你就拿著！”
二人拉扯間的功夫，女人手一松，一張照片掉在了地上，映入了李奶奶的眼簾。
照片上，年輕男人的樣貌，分外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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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不知是不是李玉娥的錯覺，總覺得在自己向她介紹景點和最近的項目時, 她都沒有在聽。
“林老板？我說的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“啊？沒什麽啊。”
“那您覺得這裏怎麽樣？有什麽意見嗎？”
“唔, 還行吧, 沒什麽意見。”
說著, 林老板擡起手遮了遮車窗外曬進來的夕陽：“該回了吧, 都傍晚了。”
李玉娥深吸一口氣，按捺住自己的情緒，提醒道：“林老板, 今天是第二天了。”
按照林老板來時的說法, 她明天就要離開，不可能多待。
可這兩天時間內，長期合同的事是一點沒提。
要不是還有三十萬定金作保心丸, 李玉娥都要懷疑林老板是不是來耍她玩的了。
“哦哦，第二天了。”
林老板仿佛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千裏迢迢跑到山村裏來是為了做什麽：“之前我的員工和你簽了單次協議, 後面又讓你瞧了長期合作合同，你們修改了，對吧。t”
聽到她主動提起合同的事，李玉娥默默松了口氣。
不等李玉娥暗示抓緊簽合同的事, 林老板已經從包裏拿出來了一疊紙, 爽快簽名之後把紙遞給過來：“看吧。”
那疊紙赫然是李玉娥一直掛念的長期合同，看樣子, 它就那麽隨意地被塞在包裏，弄得皺皺巴巴。
“謝謝林老板。”
李玉娥把合同重新歸整放好, 臉上總算有了點真心的笑容：“林老板，您明天是什麽時候的飛機，我送您下山。”
“不用。”
林老板往座椅後背一靠：“你忙你的，讓之前那男的送我們下去就行。”
太隨和了，李玉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不不不，您是貴客，理應我送您下去的。”
“廢話怎麽那麽多。”
林老板不耐煩起來：“我說不用你就不用你，我不喜歡車裏太多人。”
這才是正常的她。
李玉娥放下心來：“好吧，那我提前祝福您一路順風，生意興隆。”
林老板“哼”了一聲：“祝福我順利幹掉小三才是正事。”
老實說，出軌怎麽都不可能是小三單方面的問題吧，明明林老板未婚夫的問題更大啊。
李玉娥把吐槽的話默默咽下，微笑道：“祝您早日順利幹掉小三，收獲美滿婚姻。”
“好的。”
林老板聽到這話，倒是真的高興了不少。
她轉過頭定定地望著李玉娥，嘴角上揚：“我一定會按你所說，幹掉小三的。”
夜晚。
林老板屋裏的燈難得早早熄了，李玉娥安頓李奶奶喝藥睡下後瞧了瞧那屋的動靜，才回到了自己床上。
剛躺下不久，視頻電話響了起來。
女孩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去接電話，臉上止不住的笑意。
男人的下巴首先映進了屏幕。
女孩的笑意逝去了：“這才幾天啊，你怎麽就瘦了這麽多。”
下頷線看上去更加淩厲，不但如此，一向整潔的他下巴上還冒出了一層青色的胡茬。
“沒瘦。”
女孩撅起嘴：“胡說，我都看著呢。”
“美顏。
男人說完，把手機稍稍舉起了些，讓女孩能看見自己的全臉，同時也能看見她的：“你看，你臉也看上去瘦了，美顏的原因。”
這話說的！李玉娥氣鼓鼓地瞪著他。
顧煜微微一笑，湊近手機，隔著屏幕親了親她：“河豚。”
“你才河豚呢。”
她是不好看，但也沒有河豚那麽醜！
女孩翻了個白眼，卻不自覺地也靠近了屏幕：“你這兩天怎麽樣呀，事情有進展了嗎。”
“算有點。”
男人的指尖在女孩發絲的位置輕輕拂過，仿佛這樣就能觸摸到她：“前兩天有些忙，沒時間給你打電話。”
“我知道的，沒關系，你有時間不就給我打了嗎？”
李玉娥連忙出聲寬慰：“有進展就好，別著急，畢竟是大事，還是穩妥些。”
“可我想早點回去。”
淺色的雙眸從屏幕對面與她對視，仿佛隔著空間穿透了她。
她也想讓他早點回來啊。
“那更要穩妥了，不然三天兩頭出岔子，你不是還總得走。”
女孩輕聲道：“別急，反正我等著你呢。”
男人的眼神深了深，兩人沒有再說話，就這麽靜靜地凝視著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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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玉娥這才發現，他還沒有休息，看樣子，是在一個車庫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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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煜再次隔著屏幕親了親她，眼神很溫柔：“你說的，乖乖等我回去。”
等女孩點完頭後，他才掛掉了視頻。
男人把手機放好，擡頭望向來人：“許先生，您好。”
“我不太好。”
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影從高大的車門後慢慢顯現出來，許金建冷哼一聲：“可真不容易啊，圍追堵截三天，我總算見到顧總裁了。”
“我已經不是顧總裁了，更何況您是長輩，不用這麽喚。”
“你小子可沒有把我當長輩的樣子啊。”
許金建擺擺手：“你回來這兩天，把董事會所有人都見了一遍，偏偏沒見我，是看不上我這個名譽董事嗎？”
“哪裏。”
顧煜平靜道：“只是不想和您發生沖突。”
“沖突？”
顧煜：“您是我父親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？”
許金建目視遠方，像是在回憶往事：“確實，我曾經和你爸爸是很親密的朋友，但我不能接受，我親密的朋友卻不想好好對待我的女兒。”
顧煜沒有回答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許金建收回視線，眼神在面前的年輕男人身上停留下來。
不怪女兒著迷，明明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是，但還能這樣泰然自若地和他對話的人，這是第一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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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讓新哥問你的事，你真的不考慮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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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我已經拒絕得很明確了。”
顧煜聲音冷了下來：“我有女朋友，不打算分開。”
“哪怕拿整個顧氏、整個許氏和你交換？你都不換嗎？”
許金建誘惑道：“只要你開口，顧煥別說動顧氏的老人手了，他甚至能夠立馬回家。”
顧煜擡眼望著眼前的中年男人，多年的酒色讓許金建發了福，但眼神卻更顯精明：“是你讓他動集團老人的？”
“怎麽說我讓的呢，我只是順水推舟，他和顧長洲本來就有那個想法了。”
“順便呢，也是釣一釣你，你窩到山裏去，真不好找，所以只能讓你回來了。”
顧煜定定地看著他，許久後，輕笑了一聲：“難怪。”
難怪顧長洲鐵了心要和許氏綁在一起，難怪願意孤註一擲為許氏的收購案擔保，這個人，確實不簡單。
連他都沒有看出來，顧煥動老人這件事最終的意義。
許金建繼續道：“這是我的誠意，如果你現在點頭，顧煥顧長洲苛待老員工、財務狀況惡劣的消息就會立刻出現在各大財經板塊，但如果你搖頭……”
許金建歪頭，笑了笑：“那顧煥很快就會掃平他的障礙，成為顧氏接班人。”
“我知道我的女兒沒什麽出息，但你娶了她，得到的助力將是那些得到所謂‘賢內助’男人的數倍。”
說完，他重新拉開車門：“我給你一周時間，給我答案。”
顧煜還是沒有說話，默默望著許金建的車離開，直到身後一輛黑色的大眾響了，他才轉身上了那輛車。
坐在司機位的朱助理低聲問道：“顧總，怎麽樣？”
“和我想的一樣，剛愎自負。”
顧煜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：“不過，我要謝謝他。”
話音落下，他打開手機，默默撫摸著自己的屏保。
黑乎乎的女孩朝著屏幕傻笑，和他的朋友圈背景是同一張。
男人輕聲呢喃：“我馬上回去。”
“等我。”
*
李玉娥照常早起，想禮貌詢問一下林老板是否需要她幫忙收拾東西，卻被一頓起床氣趕了出去。
她也懶得管了，幹脆給保鏢留話說需要出門時提前十五分鐘給田小勇打電話，接著就去了村上。
按照之前和旅行社簽訂的首次合同，第一批客人馬上就要到了，她打算再四處看看，瞧瞧有沒有什麽能改進的。
而在李玉娥離開後不久，全套妝發，打扮艷麗的林老板就從屋裏走了出來，坐到堂屋裏吃早餐。
李奶奶也起床了，她正準備去拿孫女給自己留的飯，瞧見林老板在堂屋裏用餐，立刻要回屋：“對不起啊。”
這幾天，林老板從來不和任何人在一個屋吃飯，挑剔到了極點。
“沒事，我吃完了。”
林老板擦擦嘴，朝自己對面的小板凳努了努嘴：“你坐那兒，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李奶奶莫名其妙，但想著孫女的正事，還是老實坐到了林老板對面。
“相處了這幾天，我看明白了，你是個實在人。”
林老板把自己的裙擺收了收，沒讓碰到李奶奶的衣衫。
她擡起眼，眼線分明，眼妝閃亮：“我呢，喜歡實在人。”
年輕女人說著，拿過自己的手包，從包裏抽出一沓錢來遞給李奶奶：“拿著吧。”
李奶奶怎麽可能要她的錢，擡手推拒：“沒明白您什麽意思，但是我們不能要。”
“我說給你就拿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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